【第三章:Oh Love】

  如今,校園外已經停滿救護車,準備載送大量傷患到醫院去進行搶救,警察也在到處調查線索,探查著雷擊的原因。而始作俑者──凌肖,正在高處俯望著,看著人群像無頭蒼蠅般地東奔西竄,不禁咧出暢快的獰笑。在那之前,他玩過很多虛擬實境遊戲,都沒有一款比得上這場夢境真實。
 
  該說真不愧是十二主神之一嗎?那個怪裡怪氣的Hypnos,居然能用Evol製造出如此仿真的夢境。那鮮明的五感、以及風雨欲來的氣息,都跟他所熟悉得驚人相似,就連白起都和他原先想像中的達成一致,那麼蠢、那麼木訥,讓他差點以為是在和本尊講話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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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二章:The Forgotten】



  電力系統經過凌肖那一雷劈,似乎完全掛了,讓保健室裡呈現一片昏暗,徒留下四散一地的醫材與藥品、還有緊急電話不斷嗡嗡作響。就連本應在這待命的校護也消失了,八成是為了他搞出的事態而忙到不見人影吧。
 
  凌肖扛著白起,先是把他扔上了床,再沿著牆壁一路摸黑,找到了電箱。憑著他豐富的經驗與知識,重新檢查排線並喬回保險絲,使力將安全桿推到底,重新啟動了電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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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一章】
   
  
  
  噹──噹──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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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文案】

  你說你不會原諒我了。一個背棄家庭與戰友的無恥叛徒,不值得被原諒。

  這答案正是我想要的,這樣你就不會對正義抱持幻想、就不會跟我步上相同的路。

  如同黑夜無法理解晨曦的閃耀、也毋需體會日落的憂愁。

  看似相仿的理念,卻在平行線上一再錯過。


  
  ──但總有一個世界線裡,我們能夠重新和好的吧。

  這樣小小的心願,難道也是奢侈了嗎?
   
     
  
  

【序章:Hypnos】
  
  
  
  「幸會、您好。」

  當凌肖回握住銀髮男子的手時,手上傳來的異樣寒氣穿透皮膚、直逼神經深處,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,就好像自己觸摸的是一個積年累月的冰塊、更甚者、一具冰冷的遺體。

  查覺到對方的異樣,銀髮男子首先收回了手,略帶抱歉地笑著。但那笑容稱不上體貼、也沒有一絲溫度。若說普通人給人疏離的極限是戴著石膏面具般地面無表情,那麼眼前男人給人的感覺,便是徹頭徹尾的冰冷。

  「我是Hypnos、您也可以叫我卓以。」卓以──世界著名的鋼琴家,簡潔有力地自我介紹後,重新戴好了手套。這一瞬間,他明確地看到了,白手套布料上結出一層寒霜,又隨著室內暖氣蒸散消失,再度驗證了方才那一接觸所帶來的極寒,絕非虛假。

  真是個怪胎──他在心中給了銀髮男子這樣的評價。
  然而他往後的十年、不、或許是一輩子,都得跟這樣的怪胎廝混在一起。
  ……想來就讓人覺得糟心。

  「請問您怎麼稱呼呢?」

  「……凌肖。」太過關注卓以的異常,凌肖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,予以回應。彷彿忘記了名字般,連自己都感到十分好笑。

  「好的。凌先生,誠摯歡迎您加入Black Swan。」

  卓以並沒有對凌肖的遲鈍多做回應,僅是秉持著自身的風雅,單手放於胸前,恭敬地向凌肖彎下腰,於此同時,身後的數十名黑衣人也一同獻上最高級別的鞠禮,彷彿他才是那個值得支配這座噩夜殿堂的主人公。

  雖說被人捧在心上的尊貴待遇讓凌肖感到十分得意,但卓以的彬彬有禮,卻讓人感到萬分疏離,就像是刻意與人保持距離一般,抓不到一絲能夠迅速收緊關係的辦法。對於向來喜歡熱鬧氛圍的他來說,這壓抑的氛圍,讓他感到非常不適應。看來,想盡速取得情報、早早離開這鬼地方,是癡人說夢了。

  「那麼這邊請,凌先生。接下來由我為您作介紹。」

  作為軍方臥底被派遣至此的凌肖,必須儘快得到情報,回報給軍方知悉。這是攸關於他一生存亡的重要任務,勝者為王、敗者為寇。但是,就算凌肖對自己的能力有十拿十地自信,Black Swan裡人物的陰狠狡詐,也絕非浪得虛名。待在這牛鬼蛇神聚集的毒窟太久、遲早都要出事的。

  兩人並肩走在純白迴廊、漫無目的地聊著閒話。而凌肖用眼角餘光掃瞄著卓以,試圖從他的行為舉止中看出一點「什麼」。但這個人正如同表面所呈現的那樣,乾淨純白到近乎透明,完全看不出任何情報。關於這個人一切歷史,都被封印在萬里冰層之下,不為任何人凍融。

  「最近天氣不太好呀,雪一下就是好幾公分。」看著落地窗外白雪紛飛,卓以悠悠地問著:「凌先生怕冷嗎?」

  「乾冷還行,濕冷就沒辦法了。偏偏我出門總會遇上下雨天。」

  「是嗎。那還真是遺憾啊……」

  他們一路上尬聊著八竿子打不著邊的話題,任誰也不願先透露自己的情報給對方知悉,怕是被對方給抓了把柄。而放眼望去,這座宮殿呈現的都是相同的景色……高聳的柱子、黑白色的未知圖騰與富有宗教意義的花窗、以及藏在角落的監視器正隨著他們的步調跟著移轉視線,緊緊盯著他們。在大約經過了十公尺後,又是一個輪迴。

  很快地,凌肖覺得膩了,這座迷宮的設計意圖給人漫無止境的錯覺,似乎耗盡力氣都像待在原點,不知道還要走多久才能抵達目的地。不知不覺間他們也把閒話都聊完了,數分鐘的沉默逼得凌肖得主動提問。

  「您說您的別名是Hypnos?這不是……」

  「是、希臘神話裡的睡眠之神。」

  「跟您的Evol有關嗎?」

  卓以避開了問題,自顧自地說下去:「在組織裡,我們都用代號稱呼彼此。等到其他主神都認可您的時候,也會另外給您一個代號的。」

  「我該如何證明?」話才剛出口,凌肖便覺得自己操之過急了。但是沒辦法,這裡的氛圍實在壓抑得難受。他就像是誤闖的雛鳥,急著在多重稜鏡構成的迷宮當中尋找出口。

  叩、叩。

  卓以在一扇刻著雪白霜花的大理石門前停了下來,而凌肖恰好對上了他回眸,那一池碧綠平靜無波,恍如墜入十里冰窖,倏地定在凌肖身上。他突然覺得脖子一緊,那冰冷彷彿化為實體,勒在他的頸動脈上,險些無法換氣。

  「您的適任與否,將由我負責判斷。」話畢,他霎地推開大門,室內霜雪風暴寒徹了骨。

  啊、他就知道。這個怪胎就是他第一關考驗呀。

  「沒問題。」於是未知終於變成了已知,這倒是讓凌肖放心了不少。

  卓以手一揮,要黑衣人們通通待在房外待命,只有凌肖隨著卓以的腳步進入房內,只見一架純白的三角鋼琴映入眼簾、純白的長椅、就連每本放在純白書架上的書籍都呈現整齊劃一的色彩……這裝潢擺設簡直比潔癖還誇張,站在這裡的凌肖倒像是個汙點了。

  「在那之前,凌先生,麻煩您用三個詞形容你自己。」

  「自由自在、功績主義、強大。」凌肖很快地按照要求、編了三個詞給他,尤其是提到最後一個詞時,凌肖露出得意的笑容,雖然這樣的表情不出數十秒便已消失無蹤。

  卓以點頭表示理解,並隨意地在一張白紙上抄寫,然後連著樂譜一起放到鋼琴譜架上,隨意地翻動著,好像正在尋找適合這些形容詞的曲調。

  「行。那麼接下來,我會慢慢證明──凌先生是否跟自己說得一樣。」

  「啥?這有什麼好證明的?」凌肖提高了幾個音調:「我說的可是我的個性、不是別人的呀!沒有人比我更了解自己,也裝不來的吧?」

  「恕我直言、那就是您的無知了。」卓以難得地笑咪了眼,就算語句是懟著人幹的,聲音也總是輕輕緩緩地,讓人完全激不起情緒。「我怎麼知道您不是個善於偽裝的臥底呢?」

  卓以特別在關鍵詞上加重了語氣,讓凌肖不由得心底一顫,即便表面上仍平靜如常。

  「有些人呀,不僅擅長欺騙別人、也懂得欺騙自己。只是騙得久了,假的就會變成真的,而原本的真實……可能就這麼被抹殺了也說不定。」

  「失去自我是件很可怕的事情。」

  「是啊,真的真的很可悲呀。」卓以長嘆口氣,語帶感慨地說著:「Black Swan並不需要沒有意志的魁儡。而我所要做的,便是剖析你的大腦,把你潛意識中最真實的想法給帶出來。」

  「那我該怎麼配合你?」凌肖問。他已不能保證自己的笑容是否跟先前一樣游刃有餘。

  「很簡單。看到那邊的長椅了嗎?」卓以指了指一旁的純白沙發,自己則走向白色鋼琴,把鋼琴上的霜雪給撥開來,看上去倒像是猛虎的爪痕。銀白色琴蓋上反射著他始終不變的笑容。「躺上去、閉起眼睛、儘管放鬆好好睡一覺就是了。且讓我為您譜一曲適合您的歌。」

  凌肖沒有選擇,只得乖乖照辦。只是才剛躺下,他便聽到卓以已經開始彈琴,那化成實體的樂章卻變成了細絲密網,緩慢地從腳尖纏上了他。他不由得繃緊了身體,卻也無處可逃。

  「這是舒曼的夢幻曲。」取自《兒時情景》中的一段小品,曲調很慢,當中卻盈滿了悲傷。但這首曲子適合他?凌肖不禁噘起嘴,怕是與這位音樂界權威有相左的意見。

  「不錯。」卓以稱讚著,抬高了手,刻意放緩了一個琴鍵。「凌先生也有學音樂?」

  「有、貝斯。」凌肖應答,不知怎地聽到這聲樂,心思真的不由自主地老實了起來。只是這緩慢的曲調太過催眠,他曲起指節模擬撥弦,偷偷在腦海補上一些慷慨激動的和樂。

  「樂團嗎?跟誰一起?」

  「跟……──!」凌肖把話強硬地吞回肚子裡,只是這怪異的表現早已被Hypnos所捕捉。

  「呵呵、慢慢來,沒關係的。反正您總得向我坦承。」卓以訕笑出聲,那份虛假的笑容,也就在此時變得寫實了。「您知道嗎?我曾在這個房間裡,審問了很多新人,很多人因為無法面對真實的自己而發了瘋,最後都被抓去餵狗。這可不是嚇您的,希望您的精神足夠堅強,那麼,祝您好運。」

  聽得卓以一席話,一股恐懼的涼意直穿腦髓,但寒冰凍僵了他的雙腿,早已失去知覺,想逃跑也來不及了。他保持著警醒的意識,就怕出了一絲破綻,讓這一次的睡眠成為了永眠。

  只是那旋律之緩慢與悠揚,卻讓他的眼皮變得沉重,終至於無法抵抗。

  意識離去前夕,他想起了在兒時那與他共同伴奏的雙手,似也朦朧地曾給予相仿的溫柔。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【TBC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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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客廳裡不留一盞燈光,顯得昏暗無比,只有電視閃爍,播報著今天的新聞內容。隱約可見黑髮男子坐在沙發一角,姿勢有點傾斜。他半瞇著眼睛,一副就要昏睡過去的樣子。桌面上尚留有半杯紅酒,看起來是不勝酒力而顯得迷茫。
 
  在艾麗榭爾,酒精是嚴格管制的物品,沒有特殊管道是無法輕易取得的。更正確地說,這是有權者才能持有的東西。然而身為生化人的黑髮男子,此時卻名正言順地執起透明的高腳杯,對著螢幕上的人影致敬,而後將酒精一飲而盡,熱辣辣地感覺襲入喉嚨。
 
  「是、是……敬我們偉大的艾麗榭爾。」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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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個時候的我還小、小得甚至無法抵抗世界的惡意,在那軟弱無助的年紀,是他們伴我左右,抵抗著外界的紛擾。

 

我隱隱約約地記得,有那麼一個溫柔的人、有那麼一雙厚實的手,牽著小時候的我到處去看世界的模樣。在記憶中的溫室花園裡,外頭的光線透過玻璃,散射成六角形的光斑、白色花朵隨著微風招搖、還有人造藍蝶在光耀之下翩然飛舞,遠看過去就像是藍海一樣,與天際融成相同的顏色。

 

我想那就是天堂的模樣──初始的艾麗榭爾,我所誕生的地方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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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如果可以的話……」想要一直一直跟雨恩在一起。諸如此類的話怎麼樣也說不出口。如今,實驗已經快要結束了,之後的雨恩會去做別的實驗?還是離開這裡?而我得要待在研究中心裡一再地被人所控制,光是用想像的就讓人害怕,緊握著雙手也止不住顫抖。
 
  「黎恩?你在想什麼?」
 
  一回神,只見她一直盯著我的眼睛看,似乎終於查覺到我這幾天下來的異常,也是,她畢竟是我的創造主,系統上存在的問題,她怎麼可能不會發現呢?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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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就跟其他研究者一樣,雨恩每天總是為了關於我的研究而奔波。後來我才知道,整個艾麗榭爾就屬這份研究最重要了,長達五年的生化人研究、投注了數百億的資金,過程中死過不少的樣本,本來已經要放棄了,我卻在極低機率的狀況下存活。對他們來說,能夠領先其他分部,有我這個成功案例,是件值得驕傲、卻也增加不少工作量的事吧。
 
  明明知道她很忙,但我就是想跟在她身邊,就算幫不上忙、說不上話都沒有關係,光是能夠默默看著她,就能使我的系統保持穩定。是銘印現象?總覺得這名詞用在我身上不太適合,卻也想不到更好的解釋了。
 
  不過照理來說,為了減少實驗的干擾因子,沒事的話我應該待在能夠阻斷電波的禁閉室裡待命,此時卻在雨恩的許可下在研究中心裡四處閒晃,很快地可以看到其他研究者對我的態度是如何,或是懼怕、或是偏執地想要將我改變成他們心目中理想的樣子,無論如何,都稱不上友善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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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世界沉溺在黃綠色的汪洋中。而我同樣囚禁於此。
  無處可逃。
 
  插進身體的管線代替我的器官,注入氧氣、提供養分,這情況至少也有一年了,長久下來,逐漸完整的神經彷彿跟外接的管線絞在一起,只是些微動作,一波波的神經衝動便蔓延全身。
 
  痛,是我第一個學會的語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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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1. 反覆無常的甜蜜刺激
  
  「不給糖,就搗蛋。」
  「啊……」
  一手環住安維的腰間,尤里烏斯單方面將身子貼近,像隻大蟒蛇一般,嘶嘶沿著安維的身形線條吐息,同時一口一口親吻他身上的糖漿,隨即感受到對方止不住哆嗦,使不上力的手壓著尤里烏斯的頭,試圖阻止他的行動。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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